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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從中國隊員變為中國對手 [打印本頁]

作者: (=^x^=)    時間: 2011-1-3 12:39     標題: 從中國隊員變為中國對手

王晨高禮澤演繹謀生在別處(2)北京新浪網 (2010-10-23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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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6年生

  原籍廣東佛山

  2004年雅典奧運會男雙銀牌

  2006年多哈亞運會男雙金牌

  2009年東亞運動會混雙金牌

  中國軍團大多數項目的運動隊都已進入了亞運前的封訓備戰,但(有關贊助論壇, 請與我們管理員聯絡)學院訓練基地卻顯得有點冷清。香港乒乓球隊大部分隊員都遠赴匈牙利參加國際乒聯的公開賽,“乒乓孖寶”李靜/高禮澤卻獨自留在了香港,“現在年紀大了,飛那麼遠的地方很累的,還不如留在香港練。我今年只參加了三四站公開賽。”拍檔李靜因私事回了內地,整個香港乒乓球男隊就只剩下高禮澤一人,與陪練林靖傑在偌大的訓練場上打對抗。

  訓練場的另一邊,女隊教練李惠芬帶著沒有外出比賽的二線隊員訓練,隊伍中,香港新秀管夢圓被重點照顧,她是上世紀80年代著名國手管建華的女兒─── 香港乒乓球隊是一支內援傳統深厚的隊伍,從為港隊奪得奧運銀牌的李靜/高禮澤,到如今的新領軍唐鵬、姜華珺,再到下一代領軍大旗的接班人,內援為港隊撐起了大半邊天,連陪練隊伍,也大多來自內地。

  “我剛來的時候,隊里還沒有一個打全職的香港本土球員,帖雅娜、柳絮飛等等,都是內地過來的,直到雅典奧運會我們拿了男雙銀牌後,香港隊才有了打全職的本土球員。”到香港之前,高禮澤和李靜都曾入選中國國家隊,但在那四年的時間里,他們卻是“連坐板凳的資格都沒有”。毫無疑問,他們是到香港尋回個人價值的,在沒有成名之前,沒有人敢說他們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甚至有香港輿論質疑,香港乒總這樣引進內地人士是否會扼殺本土精英發展的機會,“來香港這麼多年最大的意義,就是証明我自己當年的選擇是對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高禮澤眼睛閃了一下。

  當年

  一場沒有野心的出走

  這原本是一場沒有野心的出走,“來香港打球絕對不是要証明我比內地選手要強,只是為了延長自己的運動壽命,有機會打世界比賽。”在中國隊的四年,高禮澤沒有獲得一次代表國家出戰的機會,訓練的時候,主力們在最靠近教練的球台上練,由教練盯著貼身指導,高禮澤則一直都在訓練場的角落處,同樣大的一塊地方,主力區擺放兩張球台,非主力區要擠下三張。

  整個中國男隊近二十人,前輩王濤還沒退下來,同輩劉國梁實力較其突出許多,後輩馬琳進步的速度也讓高禮澤想到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未來。日複一日處於尷尬中的生活,終於在1999年結束───不是他出人頭地了,而是在國家隊的選拔調整中,高禮澤被退回了省隊。

  距離國際賽場越來越遠,“退回省隊,就意味著只能打國內比賽,那有什麼意義?我不是沒打過國內比賽,不是沒拿過全國冠軍。”長期生存在夾縫中,還曾經想過要退役的人,願望確實純樸得讓人有些不相信,他只是想繼續打球,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於是,由港隊教練陳江華牽線,高禮澤輾轉德國(俱樂部)再投奔香港,不談薪酬、不談條件,“來了就可以馬上打國際比賽,為什麼答應?我不敢說一定能贏(內地選手),但至少是能出來打了。”

  就是為了打國際比賽,高禮澤拿著兩千多塊錢的工資,和李靜擠在一個只有四五平米的小房間里住。儘管早有所聞寸金尺土的香港地居住空間都特別小,但第一次走進那小房間,高禮澤心裡還是暗暗吃驚了一下:“怎麼這樣子的?”香港體院以前的運動員宿舍規劃不大合理,一個大單間,被隔板間成四個小房間,每房住兩個人,這樣的格局讓其中三個房間都沒有窗,房間小得只能擺一張上下鋪床和一張書桌,床與書桌之間只能站得下一個人。

  這樣小的一間“黑房”,高禮澤和李靜一住就是四年。但由於出生于農村,並從小就過著運動隊集體生活的高禮澤對生活條件沒有太多的要求,體院包吃包住,讓他即使拿著兩千多塊錢的工資,也能在消費水准甚高的香港生存下去。

  輝煌

  如果不來香港……

  “如果不來香港,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呢。”香港這塊彈丸之地確實是個機會之都,要不是來香港,李靜/高禮澤不會配成固定的一對雙打組合;要不是在香港隊,他們的男雙項目也不會成為隊伍衝擊中國隊壟斷的突破口。由於最強對手中國隊的男雙配對經常變換,李靜/高禮澤走向世界不久,世界排名就一路飆升,雅典奧運會之前,他們已是世界排名第二位的男雙組合。

  “雅典奧運前,媒體記者來採訪問我們的目標,我們當時很含糊地回答‘目標就是對上中國隊選手’。”當時的媒體還沒有會意,由於奧運賽制規定同一代表隊的兩對選手不能在決賽相遇,中國兩對組合都同分在上半區,李靜/高禮澤則在下半區,所以,“對上中國選手”的說法意即“打入決賽”。讓乒乓孖寶一夜成名的奧運銀牌是運氣也是意料之中,而在這屆奧運會之後,奧運會乒乓球項目取消了雙打比賽。

  奧運會奪牌後返回香港,李靜、高禮澤一下飛機就被香港特區政府組織的接機隊伍嚇了一跳,隨後,李靜哭笑不得地發現有香港狗仔隊跟蹤他們的生活,只是一周之後,狗仔隊就自動消失了,“可能他們發現我們生活很規律,也沒有任何可寫的緋聞。”除了工資暴漲了10倍,以及換了稍大一點的有窗的房間以外,他們仍然過著成名之前那種樸素枯燥的運動員生活,高禮澤說,香港的運動員生活其實跟內地運動員沒什麼兩樣。

  生活

  一棟大樓包含全部

  每天訓練、吃飯、回宿舍休息三點一線,高禮澤的日常活動範圍離不開體院那集訓練場、食堂和宿舍于一身的體育大樓。這座三層高的室內體育大樓包括體院各場館都在內部連通,從宿舍到訓練館到更衣室再到食堂,只需上上下下幾層樓,走完一圈都無需見天日。

  老隊員下午通常是沒有訓練的,高禮澤這天安排了英語補習老師來給他上課,“我正在浸會大學攻讀碩士課程,但香港都是用英文授課的,我根本聽不懂,所以先要請英文老師來補課。”高禮澤獲得這個碩士學位就讀資格,多少也得益於他的奧運銀牌,因香港乒總主席贊助浸會大學,對方便禮尚往來地回贈了兩個體育管理專業的學位給高禮澤和李靜,“要考試入學的話我考肯定考不上,我在廣州體院讀的學士學位都讀了好幾年才畢業。”

  但午餐進行到一半,高禮澤突然收到英語老師的手機郵件,告知因身體不適補課暫停,高禮澤的臉上稍稍有些失落,“這個老師很搶手的,除了給我補,還幫體院很多人補課,所以我一個星期才能補一次課,想讓他補多一堂都不行。”

  補課的計劃取消了,對於高禮澤來說正好可以多休息一陣,午飯後不到一小時,他就犯困了,“現在年紀慢慢大了,練一陣就要休息一段,沒什麼特別事情,我都待在宿舍上網、睡覺。”運動員宿舍就在體育大樓附樓的三層,從大樓主樓走過一道回廊再上樓就到。

  儘管香港體院大門可讓任何人自出自入,記者採訪限制也相對寬松,但香港隊的宿舍管理卻比內地運動隊還要嚴格,“莫說是記者,連我老婆都不讓進。”高禮澤說,運動員宿舍進出都要刷專有的IC卡,大門上設閉路電視,從來沒有外來人員能進入過宿舍。

  影響

  我們不是來霸占資源的

  高禮澤和李靜至今還記得出征雅典奧運前所遭遇的香港媒體的故意刁難:“有人認為,內地人士加盟香港隊會扼殺本地精英的發展機會,你們怎麼看啊?”這樣的問題讓他們尷尬不已。一枚奧運銀牌,所帶來的不僅是收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對於他們來說還是一次平反,“我會跟媒體說,我們來香港並不是想霸占資源的,本土球員也可以跟我們競爭,誰打得好就誰上。實際上,我們打出了成績,還帶動了香港乒乓球的發展,政府對項目加大了投入,越來越多家長讓小孩打乒乓球,也開始有了全職的本土球員。”

  香港體院的下午,是業餘運動員的天堂。3點過後,背著書包的孩子們或由菲佣保姆帶著,或三五結伴來到體院,校服換成運動衣,就自覺熟練地奔向各自的訓練場。儘管下午沒有訓練,但高禮澤還是回到了乒乓球館,由於隊中教練都帶隊出外比賽了,他要充當臨時教練,指導青少年隊的孩子們。

  場上的三個小男孩,是香港乒總“育才計劃”的重點培養對象“他們現在已算是半全職運動員了,每天只在上午上課,下午都來練球,都打得很不錯的。”三個小孩中,其中兩個只有十一二歲,碰上記者的鏡頭,有點害羞地眼神閃爍,另一名十五六歲的大哥哥則表現得相當淡定,“他就是趙頌熙,香港回歸10周年胡錦濤主席訪港,就是他跟主席切磋球技的,上個月才代表香港參加世青賽,打到八強。”高禮澤一邊介紹,一邊看著趙頌熙不住地點頭。

  趙頌熙一派未來之星的風範,站在球台一側信心十足地接受其餘兩個小弟弟的車輪戰,“O K,這個O K。”戰至精彩之處,高禮澤一個勁地拋出他的口頭禪“O K”。

  歸屬

  按照自己的節奏走

  比賽減少,訓練時間減少,未來的這屆亞運會,男雙衛冕冠軍李靜/高禮澤還遭拆對,高禮澤的主要任務只是男團的比賽。許多運動員的生涯都避免不了稍顯即逝的流星閃過,各種狀況讓高禮澤感覺距離退役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大概還能打一兩年吧,這些都很難說。”他希望在退役以後能留在港隊當教練,只是擔心隊中名額有限。

  “出去教私人學校能賺很多錢,但那跟教運動隊沒法比,運動隊可以出外比賽,能看到隊員慢慢成長、拿成績。教私鐘則什麼都沒有,教完就教完了。”香港許多球員退役以後都會開私人學校教球,有著一小時幾百元一人的高收費,但這卻不是高禮澤所向往的工作。從內地到香港,二十多年一成不變的運動隊生活,讓他對榮譽感和成就感有著執著的追求。

  香港這個繽紛世界沒有改變高禮澤太多,出生佛山“鄉下”的他在香港新界買了一套村屋為家,因為那屬於私人房產,賣得比較便宜。他太太是香港人,如今,太太已為他生下一兒一女,但因為運動員比賽為大的生活習性,他無緣目睹大女兒的降生,“我正在外面比賽,女兒出生了好幾天,我太太才打電話告訴我。”直到現在,問及他女兒的生日,他也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說要回去查查才清楚。

  為了訓練方便,每周一至周五,高禮澤都留在體院宿舍住,只有周末會回家與妻子兒女共度天倫。房子遠離市區,但他們一家外出也都不開車,“香港養車太貴了,也不是說開不起車,主要是坐火車、地鐵都很方便,有錢不如省下來幹別的。”獲得奧運銀牌後,高禮澤得到香港東鐵公司的獎勵,終身搭火車免費。

  運動員長年孤清的生活,讓他感覺自己與這個爭名斗利節奏飛快的城市格格不入,“我會跟香港人說我以香港為家,但其實大家都知道我是內地過來的。香港人很現實,人人都在想怎樣賺錢,但對我來說足夠生活就可以了。香港人出了名走路快,但我走在香港的街上,還是會按照自己的節奏走。”
作者: pingpong    時間: 2011-1-3 16:04

thanks for sharing
作者: garfieldjam    時間: 2011-1-3 16:15

導出了運勳員的辛酸淚
作者: 精甩邊    時間: 2011-1-3 16:27

運動員嘅悲哀,可幸高禮澤可以來到香港,但內地有千千萬萬個高水平嘅運動員從此要消聲匿跡!
作者: 乒乓在線    時間: 2011-1-3 16:37

引用:
原帖由 精甩邊 於 2011-1-3 16:27 發表
運動員嘅悲哀,可幸高禮澤可以來到香港,但內地有千千萬萬個高水平嘅運動員從此要消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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